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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往死裏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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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檢查過了, 暫時並沒有異常,有人以為蔣經年在開玩笑, 比如說夏瀾笙。

連謝飛宇都有些懷疑,不過他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後和蔣經年聊完之後確定,人確實是失憶了。

蔣經年不記得是誰, 在哪,正在做什麽。

誰也不敢掉以輕心,趕緊讓蔣經年回京做檢查, 一個人回去不妨去,別人陪著回去他不幹,“就她。”

蔣經年目不轉睛地望著夏瀾笙,他讓夏瀾笙隨從的原因, 他說的是:“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, 我就相信她。”

醫生無奈地搖搖頭,第一眼看見的是她,那你腦袋被撞也是因為她呢。

謝飛宇回頭瞅瞅夏瀾笙, 她不得不擔負起重任, 帶著失憶的蔣經年回京。

蔣經年雖然忘記了, 但粉絲不會忘記自己的愛豆, 他出現的地方還是人山人海,出院時他厭惡地皺起眉頭,“都給我讓開!”他比原來還兇了。

夏瀾笙憂心忡忡,一路回京,粉絲圍追堵截, 狗男人還不得炸了。

“我送你回去可以,但是你不準發脾氣。”夏瀾笙談條件,男人壓根不算聽,夏瀾笙比他更兇,“不聽拉倒,自己回去吧。”

男人皺眉,一副本寶寶很委屈很無辜的樣子,夏瀾笙聯想到了可憐巴巴的蛋卷,心軟道:“你原來是明星,他們都是你的粉絲,都是愛你的人,你不能這麽對他們,實在不喜歡,就帶上墨鏡和口罩。”

好說歹說,蔣經年算是同意了。

**

兩人一同出現在機場,粉絲們追趕歡呼,蔣經年低頭跟在夏瀾笙身後,寸步不離。

更有甚者發現,夏瀾笙去洗手間,蔣經年都在女生洗手間門口等她。

粉絲們腦洞大開,難道他們已經在一起?小狼狗變成小奶狗了?

夏瀾笙也是無奈,“你幹嘛在門口等我,不是讓你在外面等我嗎?”

蔣經年不管,她洗個手,他就站在她身後,夏瀾笙吐槽,“你真的很粘人誒。”

蔣經年用實際行動證明,粘人,我是認真的。

候機室,坐椅子挨著還不夠,蔣經年幾乎要坐到夏瀾笙的椅子上去;

喝水,夏瀾笙喝什麽,他就喝什麽,當夏瀾笙表示我要用自己的水杯喝時,他也要用夏瀾笙的杯子喝水。

“你不要嘴對嘴啊!”夏瀾笙拿病號沒轍,蔣經年便舉著水杯,隔空倒水,咕嚕嚕,喉結滑動,直接把夏瀾笙的水都喝光了。

夏瀾笙:……

吃東西,夏瀾笙吃什麽,他跟著吃什麽,不好吃非要讓人家換,還必須讓夏瀾笙跟他一起吃。

吃什麽口味的零食,夏瀾笙都可以忍,但問題是一個大男人吃奶豆?還非要她餵,她忍無可忍,“別吃了!”

狗男人手心裏還躺著三顆旺仔小饅頭,唇角抿了抿,又是那副你吼我我不開心,他還摸摸腦袋,嘟囔了一句,“頭痛。”

夏瀾笙:……

還能怎麽辦,吃吧,這一吃,她發現奶豆還挺好吃的。

**

失憶的蔣經年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,他看起來依舊高大勇猛,但是又變得格外粘人,似乎很沒有安全感。

如果不是說夏瀾笙機場不能有身體接觸,登上飛機才可以,他真要一出門就揪著夏瀾笙的背包了。

蔣經年最初是想牽手的,夏瀾笙怎麽可能同意,退而求次,上飛機後,夏瀾笙的背包放上面的架子,他就揪著夏瀾笙的衣角,很快酣然入睡。

嗜睡,這是蔣經年失憶後的第二個明顯的改變,但前提是必須夏瀾笙在身邊。

夏瀾笙中途去了個洗手間,蔣經年醒了找人,溫天驕和單立果告訴他,馬上就回來。

蔣經年等不及時,溫天驕去洗手間催人,夏瀾笙:“我上個洗手間也催。”

蔣經年除了粘人和嗜睡,偶爾的頭疼,並沒有異樣。

夏瀾笙偏頭靠著身邊的人,靜下心來琢磨,難不成這才是蔣經年的本性?就像蔣欣桐說的,小時候的蔣經年也奶過。

回京,檢查,蔣經年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
醫院有保安攔著,還是有粉絲隔三差五混進來,夏瀾笙回京惦記兒子卻沒時間回去。

最讓夏瀾笙寒心的是蔣欣桐過問之外,其他人都不聞不問。

那個蔣開元也是個狗爹,夏瀾笙氣得罵人,蔣經緯更是奇葩的大哥。

蔣經年極其依賴夏瀾笙,單立果一旁輔助幫忙,讓一個小姑娘受累他也不忍心。

清醒的蔣經年不讓外人進他病房,單立果得益於一起從大西南回來,蔣經年不抗拒他。

彭春嬌深夜只能站在門口透過玻璃探望,蔣經年坐在床上,床頭趴著一個姑娘,不用猜也知道是夏瀾笙。

蔣經年從另一側下床,站在夏瀾笙身後比劃半天似乎在角度,最後他俯身從後面抱起夏瀾笙。

夏瀾笙最近太累睡得沈,只覺得身子飄飄悠悠挺舒服,蔣經年輕輕將人放到床上。

這下好了,病號在床邊守著,夏瀾笙睡在病床上,彭春嬌偏頭看了一眼單立果,“我問你,小單,蔣經年和夏瀾笙之間,現在到底有沒有越線?”

“現在真沒有。”單立果低頭,有的是以前。

彭春嬌哼了一聲,“以後給我盯牢點,他們兩出了差錯,你的工作也保不住了,知道嗎?”

單立果點點頭,彭春嬌轉身走了,他默默嘆口氣。

蔣先生失憶了卻還如此粘人,單立果起初也覺得是不是他為了接近夏瀾笙故意的,但現在看著又不像。

溫天驕始終靠在旁邊,他雙臂抱膀,微微揚頭休息。

“哥,你要不然找個病房休息會,我守著。”

“不用。”溫天驕現在也是矛盾,這要是被姐姐看見,估計得炸,但現在蔣經年看起來也挺可憐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,如果是裝的也太像了。

**

翌日,天微微亮,蔣經緯來醫院了,他身後跟著4個西裝男,看樣子是保鏢。

單立果攔不住,溫天驕瞇著眼觀察,沒出手阻攔。

蔣經緯推開門,床頭的蔣經年緩緩回身,他擰眉冷冷地低聲道:“出去。”

蔣經緯將門關上,溫天驕腳尖偷偷一頂,門虛掩。

“認識我麽?”蔣經緯打量蔣經年,夏瀾笙迷迷糊糊有點醒了,她翻了個身,聽見男人明顯壓著聲音怒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立刻給我出去。”

蔣經緯認真地辨認那眼神,似乎真的不認識他了,他哈哈大笑,沒想到,沒等他發力,老天爺出手了。

夏瀾笙坐起身,終於醒了,她擰眉打了個呵欠,“請你出去。”她知道這哥倆不對付,眼下對於她在床上醒來這件事還沒來得及細想,此刻只想分開他們。

“你算老幾?”蔣經緯惡聲惡氣地質問夏瀾笙,“你……”

咣!

啊!

第一聲是蔣經年揮拳揍了蔣經緯的臉,第二聲是蔣經緯疼得叫出聲,他倒退兩步捂著捂著臉,難以置信地罵道:“你TM有病嗎?”

蔣經年再次揮拳,蔣經緯這次沒客氣,兩人頃刻間揮拳相向。

“給我進來揍他!”蔣經緯揚聲,門開了,沖進三個男人,最後那個進來順手把門鎖了。三人擒住蔣經年,他猩紅的眼睛瞪著蔣經緯,死命地掙紮,呼吸厚重的像是被惹怒的野獸。

蔣經緯揪住蔣經年長了一點的發茬兒,猛地往上一拽,挑釁道:“我忍你很久了,野種!”蔣經緯握拳砸下去,夏瀾笙忍無可忍,端起桌上的水杯朝著蔣經緯的臉上倒去,冷聲道:“蔣經緯,你要是個男人,就別以多欺少,更別趁人之危!”

房門被咣咣咣敲得山響,溫天驕高聲威嚴道:“開門!你們誰敢夏瀾笙一根汗毛,我就宰了你們!”

溫涼的水從發絲上滴下來,淌過臉頰滴到地上,蔣經緯緊握的拳頭僵在半空中,他惡狠狠地瞪著夏瀾笙,“你給我滾遠點,這是我們蔣家的事!”

病中的人本就虛,更何況蔣經年之前一直是高負荷的工作,此刻死命掙紮也掙不脫三個男人的鉗制,他咬牙冷笑道:“你個狗雜種,有種跟我單挑。”

“你失憶了正好,老天都在幫我,看見沒?你可以滾出我們蔣家了,因為你本來就不屬於我們蔣家!”蔣經緯握拳揮出去,一聲不吭的夏瀾笙氣得渾身發抖,她舉起手中的玻璃杯,照著蔣經緯的身體砸下去。

蔣經緯下意識擡手擋,咣的一聲,玻璃碎裂一地,蔣經緯雙目圓睜,怒火即燃。

夏瀾笙擋在蔣經年面前,雙眸灼灼,“蔣經緯,我告訴你,有我在,你別想動他一根汗毛。”

“呵,哈哈,”蔣經緯啞然失笑,“真是可笑,你們都離婚了,還在這裏玩什麽情深義重啊?”他猛地握住夏瀾笙的腕子,蔣經年歇斯底裏嘶吼一聲,怒不可遏地飛踹一腳。

蔣經緯被被踢得倒退幾步撞在床欄上,他捂著眼睛,痛苦地喊道:“給我揍,往死裏揍!”

夏瀾笙回身抱住蔣經年,終於有了哭腔,“他都這樣了,你們是不是人啊?”

“賤人,給我一起揍!”蔣經緯怒火到了極點,拳頭如雨點砸下。

夏瀾笙哭著壓在蔣經年身上,男人用盡渾身力氣雖然掙脫但已經無力回擊,他抱住小姑娘跪在地上。

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堅固的城堡,拳腳如密集的雨點砸在他的身上。

夏瀾笙躺在地上,淚如泉湧,終於哭了出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可憐的狗男人,失憶了不說還要被圍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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